偌大的别墅里顿时只剩下傅冰和两只小奶猫。
空荡荡的,却也惬意。
傅冰带两个小家伙上楼。
二楼弄了个阅读角,也放了小猫的猫砂盆和吃的。
傅冰伴着大雪,抽了一本书,慢慢地翻看起来。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。
她就越发觉得她身上的毛毯暖和。
书一页一页地翻过去。
直到翻到最后一页,乌时的房间门还没打开。
傅冰起身,轻敲乌时的房间。
“乌时,你还好吗?”
以乌时的个性,他不会一觉睡这么安稳。
哪怕再安全的环境,也不可能让经历过特殊事情的人能长时间的安稳入睡。
她敲了两下,就停下来听房间里的动静。
没有任何声响。
傅冰不放心地拧开门锁。
没有反锁。
傅冰暗自松了口气。
一开门,傅冰就被冷得打了个寒颤。
一阵冷风从没关的窗户吹进来。
整个房间没有半点暖意。
傅冰关上窗,把地暖调高了两度。
房间总算渐渐暖了起来。
傅冰坐到乌时床边。
男人紧紧皱着眉,似乎很痛苦。
傅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。
下一秒就被烫得收回手。
她正要给乌时把脉时,对上乌时那双日褐色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,是她见过第二双漂亮的眼睛。
第一双是秦谨寒的眼。
黑白分明。
黑得纯粹,狠得洒脱,锐利得没有一点杂质。
她这辈子只见过秦谨寒那么一双动人心魄的眼。
乌时则是隐忍。
他像一个容器,什么都可以容纳。
被他收下之后,一切归于平静。
褐色的眼眸里很少有波动。
围在他身边的人又都残酷中透着温暖。
她不知道他得多强大才能做到这一点。
傅冰对上乌时的眼睛,轻声道:“你生病了,好好躺着。我先帮你把脉,再拿吃的和药过来。你吃完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乌时定定地看她,没有反应。
傅冰皱眉,她得早点给他吃药才行。
他已经烧得有些神智恍惚了。
乌时抽回手,不让傅冰把脉。
眼睛里是因为发烧而起的水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