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我们秦家为什么要变成现在的样子？你好好培养谨寒，好好对妈，秦家的路都不会走窄。你费尽心思做的一切事情，其实是加速了秦家的消亡。”秦谨墨鼓起全部的勇气，才说出那句话，“你其实恨秦家，对吗？”

“连你都不想好好的活着了？装蠢才能让你活命。”

秦谨墨笑了几声，“在外面老是被人拿来跟谨寒比日，谨寒的名声越差越有人为他可惜。我并不能从中得到成就感。他没死的时候，我以为我最大的敌人是他，他只要没了，一切的荣光都会是我的。他真没了后，我才发现他曾经承担的压力都压到我身上，我并不好过。”

“曾经我以为你爱我，后来我发现你也不爱我。你不爱我妈，不爱谨寒，不爱我。是你的心太硬，还是你有别的人可以爱，不需要我们？”

“谨墨，你今晚的话太多了。”

秦谨墨闭嘴开车。

秦盛闭上眼睛迅速地盘算着秦谨寒的私产能不能让傅冰心动。

*

傅冰被两杯酒迷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
她醒的时候，太阳正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。

此时，已初秋。

阳光没有以前灼热，带了些明媚。

她爬起来洗漱。

出了房间，就看到乌时正背对着她盘腿在拼乐高。

阳光洒在他的后脖梗，照淡了他身上的疤痕。

他，没戴面具。

阳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光，让他的脸没那么可怖。

乌时听到脚步声，头也没回地说道：“去吃早餐。”

傅冰乖乖去餐桌边吃早餐，眼睛却一直盯着乌时看。

他的手很巧，没一会儿就拼了一大片，还不出错。

“我们再住一天。”

乌时抬头看她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等你拼完我们再走。”

乌时笑了，扭曲的眉眼都浸满了喜悦。

他轻声答道：“好。”

傅冰吃完早餐，就窝在沙发上看乌时拼剩下的。

她一直都没有会放松的能力。

她从记事起就很忙碌。

她有很多东西，却不会享受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