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秦谨寒见过几次,也了解你。我想,就算是秦谨寒这种无恶不作的人,也是有软肋的。你就是那个软肋。”
“你错了。”傅冰想也不想地否定,“没有人是他的软肋,他的心里没有任何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又为什么伤心?你和他的故事在你入狱前就应该结束了,为什么三年后你还是被他牵扯心神?他母亲都跟你说他死了,你还是不肯信。小冰,你想要什么?”
乌时的声音很平静,平静到他不像是当事人。
只要他戴上乌时的面具,他就跟秦谨寒无关。
这张薄薄的面具,像是一个结界,轻易地隔绝了所有的情绪。
傅冰哑然失语。
“你问了一个我曾经问过秦谨寒的问题。”傅冰强迫自己把个人情绪抽离出去,“我不明白秦谨寒上头还有一个大哥,为什么会是他承担过去‘长女’的悲剧?”
“秦谨墨聪明得有限,只是个普通人,胜任不了太复杂的事,秦谨寒能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走,从而保护秦盛真正想保护的人。”
“谁?”
“秦盛的第三个儿子。”
傅冰被这句话激出一身冷汗,“所以,秦盛失去秦谨寒或秦谨墨都无所谓,对吗?”
“没错。”乌时淡声道,“秦盛跟你一样,也不相信秦谨寒已经死了。他最近在查我,认为我是秦谨寒。”
傅冰想到老师出殡当天秦盛的目光一直在乌时的身上,原来秦盛抱持的是这个想法。
“秦盛似乎笃定的认为秦谨寒会为了你假死,愿意为了你放弃秦家子孙的身份。甚至,黎圆也亲自来找你。小冰,你可能了解到的秦谨寒跟其他人了解的不一样。”
傅冰反问道:“你眼中的秦谨寒呢?”
“我眼中的秦谨寒是什么样的无所谓,他已经没了,跟我也不会有交集。”
傅冰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,说道:“我对于最近所发生的事有些没底。从我和任叔叔出车祸开始到老师过世,之后到厉慎言仓促之下的投奔。这几件事很像背后有一只大手在迅速推进某些事。这种感觉跟我当年入狱一样,突然背后就伸出一双大手像摆弄玩具一般摆弄我的人生。我跟任叔叔聊过一次车祸的事,他让我别管。我想他知道那只大手的一些信息,他不愿意让我再重蹈覆辙。”
“我理解他的想法,但我不想浑浑噩噩地猜测。背后那只大手可不会任由我糊里糊涂的活着。”
乌时看她的目光越发温和,“你似乎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。”
“我认为是秦盛。原先我还不敢肯定,你说的话让我把最后的疑虑给打散了。”
“什么疑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