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平静得很,她可不是被吓大的:“那沈夫人打算如何?”
沈卫道:“娘,你好好休息,别说那么多话,蔺夫人说了你这病不能生气。”
沈母却是劝不听的,抓住床杆,几次想起身却无力起不来。
“说到底这种事终究是女方吃亏。传开了,卫儿也不过落得个风流薄幸名,袁家就等着被人指指点点吧。我就不信,天子脚下,袁敬真敢目无法纪,提刀来杀。”
银针还插在沈母手上,如意过去收了:“你想让你儿子娶谁就娶谁,你就是要让他跟只母鸡拜堂我也管不着。要不是他拿那句医者父母心堵我,我还未必来。”
她秉持着前一世的职业操守,只是有的病患,她把人家当子女,人家把她当孙子。
沈母边喘边骂:“别说得自己菩萨心肠,无非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。我若有三长两短,便是你们逼死的,我看你们如何堵着悠悠众口。”
如意收拾东西,这若不是个病人,她一定顶回去。
“回去告诉袁敬,别想拿那些陈年旧事拿捏我,他自己难道就光明磊落?他为了立战功砍过多少人头,多少人因他妻离子散,更别说他还宠妾灭妻。”
如意看着沈母唇发白,就这么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的,像是离了水濒死的鱼。她都难受成这样了,都没能阻止开骂。真面对袁敬时屁都不敢放。
“有一点沈夫人错了,我父亲铁石心肠,哪来的宠。”她对沈卫道,“看到了,下次你娘再犯病,别来找我了,我学艺不精,治不好不听话的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