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是真不知我家里的情况?我父亲最初想娶的并不是我娘,而是太师府嫡女,也就是我的姨母。”
只是袁如意的外祖父覃太师清高,诗书传家,瞧不上袁敬这个大老粗,嫌他文化水平低,根本就不想结这门亲事。
袁敬就求到了太后那,请太后保媒。覃太师不好推辞,又舍不得让嫡长女下嫁,就干脆玩了一招李代桃僵,把庶女记到了原配名下,让庶女嫁过去了。
袁敬因此记恨起了覃太师,翁婿两人关系一度恶劣到极点。哪怕是后来覃太师被皇帝贬去了青州,袁敬都没为岳父说过半句好话,还想方设法的划清界限。
要不是婚事是太后所赐,估计都休妻了。
只是袁敬应该想不到覃太师还有重获圣宠的一日。而蔺兰知擅能听到皇帝心中所想,窥管见豹,自然比所有人都要早一步知道皇上要召回覃太师重用。
“我与我娘是一样的命苦,自小爹不疼,生亲又走得早,无人关爱。这位外祖父我更是一面都没见过,跟陌生人没有区别。”
他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出现而开心么?
蔺兰知慢条斯理道:“你娘出嫁不久,你姨母也嫁给了承袭侯位的崔侯爷。那崔侯爷表面是位谦谦君子,实则是泛泛庸徒,行为浪荡,你姨母与他外宅的姬妾争宠伤了身体从此不能生育。他得知你外祖父被贬,便以无子这一条休了你姨母。”
“青州多毒虫瘴气,条件艰苦,没几年你两位舅父先后离世,皆没留下子嗣。虽说你姨母后来收养了一个儿子,但孙辈中只有你和覃太师有血缘关系。”
如意面上毫无波澜起伏,物以稀为贵,什么东西多了就不珍贵了,孩子也是。
她喃喃:“所以我现在成了唯一一头能为覃府延续血脉下崽的母猪,你就是公猪呗。”
所以才这么努力的一直在拱她这株白菜,不过游戏里袁如意一直到死都没留下子嗣,总要叫他明白不是勤耕不缀就能有收获。
蔺兰知听到这般粗俗的比喻,眉梢不由的挑了一下。
她意识到刚才那句没过脑,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,只好蒙混过关,吐了吐舌头。
“人家又说错话了。夫君知道的我自小没受过什么教育,日后一定改,谨言慎行。”
蔺兰知搂过她纤细的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的揉着:“对我不需有那么多避忌,大可有话直说。只是对外人就需稍稍注意些,毕竟是蔺府的女主人,在外时代表着整个蔺府。”
她点头如捣蒜:“夫君说的都对。”
“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变化无常,祸福难测。谁能料到你姨母千挑万选的良缘竟误了她半生,谁又能料到覃太师还能重回都城,料到你能守得云开见月明。没有人会永远的一帆风顺,也没有人会一直深陷囹圄,总有否极泰来时。”
“命长的就是,命短的泰来前已经凉透了。”
蔺兰知从她话里听出一丝怨气,只当她抱怨庵里的日子清苦,不及她两个妹妹自小锦衣玉食的娇养。“夫人福泽深厚,见过你的人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