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之前听了络腮胡子等人的传话,早有准备,脸上都捂着青癣纱,进入松园的厅堂。
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即便是青藓纱也不能够完全隔绝这个味道。
这……究竟是死了几个人?
袁仵作的胆子特别的大,甚至比薛神医还大。
他经常半夜都守在京兆府里解剖尸体,然后还要用羊肠线将他们原样缝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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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用来糊口的手段,也是他的兴趣所在。
“死了两个人,一男一女,”袁仵作转了一圈出声了,就像是在衙门办案子一般。
这声音将屋子里站着的清远方丈惊醒,“你……”
薛神医奇怪地看了看清远方丈,和尚的脸上有些悲凉痛苦之『色』,难道说,高僧的情怀果然与众不同,对于旁人的痛苦都能够感同身受不成?
“在下袁仵作,专门负责衙门里验尸,正好碰见,过来看看,清远方丈可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清远方丈的脸上带着慈悲,带着悲伤,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,双手合十,大声咏诵着佛号:“阿弥陀佛,老衲来迟一步,林家妖气沉重,已死的两位小娘子怨气沉重,无处化解,竟然招来了妖孽,做下了这样的祸事。”
薛神医:“……”
袁仵作:“……”
和尚和他们想的就是不一样。
这难道不是一出案子吗?
薛神医遗憾地看着满屋子凌『乱』的血迹,“真是可惜,人就这么死了,他死了,血都流光了,我们还怎么养蛊呢?”
清远方丈的脸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阵,眼中『射』出阴毒狠厉的光,但也就这么一瞬,就被压了下去。
袁仵作也立即赞同点头。
虽然对着死人说这样的话,有些大不敬,但是王曼就这样的死了,的确是太遗憾了。
从林简的寝居到正厅,全是血,王曼的血,夏姬的血。
王曼的心脏处被一柄利刃『插』入,还被拧了几下,他挣扎着跑到正厅,尚未出门就血流干净而死。
可王曼怎么会逃了出来?
薛神医和袁仵作『摸』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