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阳王当众为林乐霜主持公道,让浔阳范家没面子,谢素素都看在眼里,她顿时觉得,世家大族又怎么了?虽然说不怕皇室,但也不得不尊重皇室。
元家可不像以往的那些皇朝家族,他们更加铁腕,也更加嗜血。
二十年就能陨落的世家,又哪里有能够世袭的皇族来的稳妥。
谢灵素和王家大公子是一对好姻缘,若是她成了淮阳王妃,谁的姻缘更好,就不好说了。
更何况,淮阳王还有可能成为新一任的皇帝。
即便是淮阳王本人没有这个心思,一旦谢家和淮阳王联姻之后,谢素素自信能够说服淮阳王借助谢家的背景去角逐那个位置。
一想到,若是她成了淮阳王妃,谢老夫人、谢夫人、谢灵素都得向她行跪拜大礼,再也不敢小瞧于她,谢素素就两眼放光。
到那个时候,她要让谢家的人好好看看,他们一直冷落的人才是最尊贵的小娘子,才是最能给家族带来尊荣的女儿。
她也要让王家大公子知道,谢家最好的小娘子是她而不是她的堂姐谢灵素。
她要让他们深深地后悔,深深的惋惜。
谢素素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,那里愿意分出半点闲心,照顾于水笙脆弱的心思。
于水笙见状,便带了两个侍女悄悄地离开了人群。
她要好好的静一静。
场中并没有人留意到于水笙的离去。
淮阳王将画作收了起来,场中只留下了两幅画,那么只需要两人作赋了。
抄录的人也不需要三人。
王琳笑着说:“既然如此,我便退出好了,林大娘子为林夫人的画作抄录,谢大娘子为谢七郎的画作抄录。”
这话说得合情合理,别人也没有说什么。
谢素素在心里惋惜,若是淮阳王没有将画作收起,她一定会『毛』遂自荐为淮阳王的那幅画作赋,展现一番文采。
清河国太子突然说:“王家大娘子可与孤一起作赋。”
这样一句话,就突然将作赋的两个位置给占下了。
王琳有些讨厌这位清河国太子,但不好出言相拒,总不能说她不擅长作赋,毕竟世家大族的女儿,出门做客经常需要表现一番文采,这些都是打小就学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