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之前林乐霜也说的清楚,这是林家的嫡庶之争,牵涉到了林家的家事。
有些人开始打退堂鼓了,慢慢地朝后退去,不再站在师太和大师的身侧。
谢三夫人依旧坚定地站在师太这一侧,驳斥说:“林大娘子,你平白无故为何说这车夫是被毒蛇咬死?这两个车夫明明是造了孽,又在清远大师面前撒谎攀诬他人,遭到了老天的报应。”
林乐霜怜悯地一笑,说:“若是这蛇咬中了你,只怕你也是遭到了报应了。”
“你……!”谢三夫人怒道。
“好在这蛇没有咬你,所以你还没有遭报应,”林乐霜继续调笑。
“你!”谢三夫人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她的愤慨了。
已经明白过来的人捂着嘴偷偷地笑了,一场法会顿时变得不伦不类,静安师太忿恨不已,却又找不出什么法子来。
王志趣味盎然地瞧着表妹,眼中流『露』出赞赏,谢素素看的分明,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,
林玉柔『插』话说:“姐姐真是调皮,何苦在信徒面前展示口才呢,信佛之人都是少说话,多念佛,不出妄言。”
谢三夫人感激地望了望林玉柔,又得意地看了看林乐霜。
“可不是呢,我就是怕你们一不小心出了妄言,才找郎中来验伤。若是随便那个大师、师太的说什么就是什么,旁人连求证都不敢做,养成习惯了,只怕就犯了戒律了,当年佛祖传法,也没有这么霸道过呢,更何况……呵呵……”林乐霜堪堪把话题扯到了清远大师身上。
林玉柔没有想到嫡姐压根不理会她,只朝着清远大师而去。
清远大师正准备说话,林乐霜一眼扫见信徒之中有几个京官的夫人,又笑着说:“我和母亲先是在归家的路上出事,车夫又莫名死去,只一句前世欠债今生来还,可是无法打发过去。信佛终归修的是来世,今生还是要遵守大兴的律令,即使是奴婢,死也要死个分明,你们这些信徒,竟然口口声声报应二字,连我求证一番都要质疑,可见已经将佛法凌驾于大兴的律令之上了。”
几名京官的夫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约而同地在眼中闪过一丝惊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