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子更是怂的直往边角旮旯里躲，要是能缩地成寸，巴不得立马就成行，一眼都不想再见到这位。浑身上下都在疼，腿弯处更是动弹一下都刺痛的要死，他怀疑里面的骨头都碎了。

真的是不能再打了，再打可就废废了。

赵文多冲着两人摇了摇手指头，一副认真不已的模样，道：“不够真诚，听着不是那么顺耳呢。”半蹲下身，拿起了被甩丢在地上的那个无辜的枕头，不轻不重的敲打在齐肩发的身上：“你想拿着它来解决掉我们俩个，还真别说倒是挺合适，没有声响人就没了，居家旅行杀人灭口最佳良器啊。”

齐肩发身体都抖成了筛子，头皮屑都瑟瑟往下掉，眼见着那只滚了一身灰的枕头慢慢朝着他脑袋上挪，再有一厘米就到嘴边儿了，捂上了还有小命在吗，啊、呜呜——

再也没控制住，哭出了声音。

本来就有旧伤的猪头脸，混合着没洗尽的煤灰尘土头皮屑，还有流出来的大鼻涕，花的一塌糊涂，简直不忍直视。

赵文多也没忍住丑拒，扭头挪开了视线，手里的枕头直接甩他脸上，眼不见为净。

可这一下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本就在崩溃边缘的家伙再也控制不住，‘啊’大喊了声：“救命，救命啊——”

瘦子紧盯着这边，疼的已经龇牙咧嘴，却还在硬撑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，却也是心惊胆颤，一点风吹草动都是担不住的，齐肩发这一喊，直接触却了他的神经，紧跟着也是无头苍蝇似的四下乱看，嘴里不断的嚷着：“报警，报警，我要报警——”跟着手脚并用的就往门那边冲。

被灭口的一方还没动静呢，这痛下杀手的一方倒是先嚷嚷开了，又是救命又是报警的，还真是够全乎的。赵文多站起身，不紧不慢的跟到了门口，一脚踹开巴着门把手准备开门往外跑的瘦子，回手拉开了观察室的门。

时间刚刚好，门口刚聚了一堆人，闻声而来的护士和大夫也在其中，踩着点来的一样。

“怎么回事，谁喊救命，谁要报警？”

“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