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很不客气,魏邵当即黑了脸,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她。
赵枝枝注意到他的表情,心底有些发怵。
他气急了不会拉着她出去切磋吧。
须臾,魏邵突然抬起手。
赵枝枝吓得一个哆嗦,忙不迭往后挪了挪,试图用身前的被褥充当挡箭牌。
见她如此防备自己,魏邵面色更加难看。
他回身将汤药放到小桌上,头也不回地说:“记得喝药。”
说完,他就离开了。
赵枝枝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前,心中百感交集,更多的是空虚。
她清楚对方或许什么都不知道,但她之所以会乱发脾气,无非是太在意了。
原来不知不觉中,他已经进入自己的心里这么深了吗?
赵枝枝头疼得把被褥埋过了头,努力催眠自己,好不用再去想这些烦心事。
片刻后,她又将被褥掀开,气愤地下床,走到小桌前,端起汤药闭上眼睛一饮而尽。
汤药凉了味道反而更苦,刚喝完,赵枝枝就被苦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好不容易忍过了苦劲,赵枝枝将碗用力放到桌上,瞪着窗外空空如也的院落,也不知在骂谁,“猪脑子,我都生病了,就不能多哄哄我吗?”
后面的话,她刻意压低了嗓音,听着还略有些委屈,“就算心里没我,不是还需要我为你解毒吗?”
脑子里装着这些事,赵枝枝根本就没办法平静下来。
她干脆裹上厚实的外袍走到院子里,低头时瞅见卧在地上的石头,上去就是一脚。
可怜的石头平白无故遭受了这一击,飞起落地又再次触底反弹而起。
赵枝枝盯着它运行的轨迹皱了皱眉头,捏着下巴陷入沉思。
许久,她猛然抬起头,勾唇笑道:“有办法了。”
她想到了不用村民靠近断崖就能接到水的办法。
只不过,还没实践,她也不确定这个办法能不能行。
但总要试一下。
她赶忙去了村长家里,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不过就是需要几个人力,不损害他的利益,村长毫不犹豫就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