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戳到工友的软肋了,想起每次回家迎接他的小崽子,天真懵懂的小脸上满是对他这个阿父的崇拜。
他咬了咬牙,眼中闪过坚定之色,拉着陈二狗就去报名了。
不论是为了教导孩儿,还是为了以后晋升组长,工厂中绝大数工人下工后便前去报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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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名处,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一起,争先恐后地叫嚷着。
“大勇,钢铁厂的,麻烦登记一下。”
“诶诶...别挤,还有我!李小云,家具厂的。”
“都排好队啊,一个个来,不要急。”
“......”
“田小草,棉花厂的。”
一位二十多岁面容清秀的妇人鼓起勇气报上了名字,顿时惹来周围人异样的眼光。
大秦女子地位虽不低,但在人们固有观念中,操劳家中琐事,伺候丈夫孩子,一向是女子应当做的事。
这种无形之中的家务劳动从古至今一直禁锢着女子。
周围基本上都是男子,田小草是第一个来报名的女子。
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议论,有几个在家中颐指气使惯了的汉子不屑地出声嘲讽。
“妇人做完活计不回家操持家事,反倒有闲心来读书识字了。”
“是啊,我看呐,这指定是个懒婆娘,在外面偷懒不回家......”
“要我说啊,扫盲就得俺们男人来,妇人头发长见识短,还是就在家中管管孩子吧......”
“......”
一道道冷嘲热讽宛如冬日刺骨的寒风,田小草垂着脑袋,面色苍白,娇小的身形也摇摇欲坠。
在工厂干活积累起的信心与勇气被一瞬间击碎。
正当她想仓皇逃走时,两道铿锵有力的质问响起,冷若冰霜的声音中夹杂着坚定无比的信念,让人无端联想到风雪中傲立不屈的松柏。
“谁说女子就应操持家事?”
“谁说女子不能读书识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