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而来的是满心的恐慌。
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,再加上望舒表现的和常人无异,以至于她忘了很重要的事。
望舒被当做乐成烟的药人养在那个地方,不知道都吃了些什么,她怎么就忘了让人来看看呢。
“华纱,你快给他看看。”
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焦急。
穆华纱自然不会拒绝,抬脚就走了过去。
望舒并未表现出抗拒,乖乖的伸出了手,但当穆华纱要撩开他的袖子时,却是怎么都不愿意了。
他越是这样,穆华纱便越是要掀开看看。
手臂上那些刀痕触目惊心,黎婉站在原地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,心痛的无以复加。
她几乎是失了控,但还是温声道:“望舒,告诉娘亲,你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?”
望舒不说话,显然与她并不亲昵。
黎婉忍不住红了眼,自责又愧疚。
穆华纱将人带到了房间,脱掉了衣裳细细的查看了一番,神色骤然变的凝重了起来。
“他怎么样了?”黎婉问,神色间难掩焦急。
穆华纱示意她们出去说,但没走两步望舒就怯生生的开口道:“我生病了,是吗?”
最终他们还是没出去。
穆华纱轻声道:“是郁症,已经很严重了。”
“郁症?”
“嗯,最严重的的就是这个,身子上其他的倒是还好,用些药慢慢调还能调过来。”
黎婉对郁症了解的不多,几乎没什么印象。
但当穆华纱说望舒有可能寻死的时候,她整个人都慌了。
望舒是她辜负了两世的孩子。
没什么比他更重要了。
蹲下身,她将望舒抱在怀里呢喃着他的名字。
忽然,小小的声音响起:“娘亲,我喘不过气了。”
黎婉猛的将他松开,一时间手足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