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我可真是多余的。”
或许,那老头早就忘记自己的母亲,更别说在意自己这个儿子了。
张添赶忙道:“世子您可别这么说,侯爷还是很重视您的。”
“我在意这些做什么!”
楚佑说得斩钉截铁道。
好多悲伤的事被掩藏起来,许久未想起了,而现在,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些事。
自己从前还念着那等父子亲情,如今想想,父亲哪儿顾着自己了?
父亲顾念着的,从来都是他的母亲,而自己的出生,只是为了捆绑他母亲的工具。
在楚佑的记忆里,母亲说个温柔如水又漂亮的女子,只是终日被关着,开始抑郁寡欢起来,面上没什么朝气。
那次,母亲逃出去后,父亲发了很大的火,让人全力捉拿母亲。
他那时对母亲说不舍的,可也怕母亲被捉回来,父亲会迫害母亲。
直到有一日,母亲还是被捉了回来,被一同捉回来的,还有个男人。
母亲与那男人惺惺相惜,父亲看着眼中尽是怒火,任是将人把两人分开。
父亲把那男人关起来折磨,而母亲也被囚禁起来,身上带满了锁链。
母亲是痛苦的。
那一日,他瞧瞧的去看母亲,母亲看见自己时,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,却还是抱了抱自己:“对不起!”
“母亲,你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可那时,自己又是那样的小,拿什么保护母亲呢?
那夜,他与母亲并未相处多久,父亲便回来了。
他看见,父亲手中,端了一碗药,黑漆漆,让人闻见就要作呕。
“该喝药了。”
“我不喝!”母亲惊恐万分。
父亲却面上冰冷,势必要强迫母亲喝下。
他那时虽然害怕,却还是去拉了拉父亲道:“别伤害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