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总得休息吧,我就在这等他。”
纾纡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,僵硬回答
“教主最近真的没时间!”
沭不归闻言,眉毛一挑,神色渐渐冷了下来:
“我看他不是没时间,就是不愿同我见面吧?”
纾纡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,他又不是傻子,怎会看不出来。
可墨途为何要这么做?难道他真打算攻打四大门派,所以不愿同自己对峙?
可他明明知道,他与江煜白和唐琰交好,况且他们都出自逍遥门,他真的会这么狠心?
思考片刻,沭不归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这个时候他总是格外理智又自卑。
他不过是凡尘之中最为普通的一粒尘埃,又怎能与天下相比?
“不是这样的,你不要多想了,我还有事要处理,先走一步。”
见情况越发的不妙,纾纡立马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,生怕再待下去,真就被沭不归将话全数套了出来。
沭不归这次没有追上去。
窗外哗啦哗啦直响,他上前打开窗,训练有素的海东青已然在窗前等待。
取下信件,刚拆开信封,从里面就掉出了一块小小的圆形令牌。
“对抗盟主是长久之事,除魔教外,你也需要有自己的力量,这是我自己培养的一支暗卫队,实力虽不是顶尖,但也能护你周全。”
握着信纸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沭不归鼻头一酸,心中感动不已:
“小白……”
他虽然没心没肺,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江煜白的好意。
他实在太过于干净纯粹。
这枚令牌,他不能收下。
苍雪庄本就倚仗着财富稳固地位,而如今局势动荡,若被洛誉察觉江煜白在暗中帮他,只怕苍雪庄会成为第二个天水阁。
若真到了那个地步,那他会内疚一辈子的。
小白身边,必须要有人保护。
正当沭不归将令牌重新塞进信封,想要绑回海东青的脚上时,对方却像是早就知晓他的想法,不给他任何退回的机会,展翅飞远。
看着天边逐渐消失的海东青,沭不归脸上的错愕慢慢化成一抹无奈:
“小白,这也是你教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