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深情款款的男人,长宁只觉得想吐。

她之前是瞎了吗?竟然对这样的人渣有好感?

若不是上一世真真切切看到了,她或许也会被他这一番言辞给蒙骗了。

他这是打算放弃丽娘了吗?想来也是,一个被乞丐玷污了女人,他哪里还会在意。

满嘴的情谊,也挡不住心眼子里的凉薄、无情。

“林公子慎言,你我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直呼小名的地步。况且,本妃乃是萧翊衍明媒正娶的正妃,你这么叫,怕是不太合适吧?”

“是臣逾越了。”一搬出萧翊衍,林玦瞬间便怂了,毕竟身上还没完全好的伤时刻提醒着他,那男人有多冷厉。

长宁抬眉看了一眼他背上光滑的藤条,勾了勾唇:“你今儿个是来负荆请罪的对吧?”

尽管不清楚她要干什么,但林玦还是点了头。

“正是。我今日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,希望得到阿......翊王妃和镇北侯府所有人的原谅。”

长宁绕着他转了一圈,开始咂舌:“啧啧啧,你这藤条不规范啊!沛儿,去柴房找过几根,记得要带刺的。”

“好嘞!”

林玦的脸瞬间绷不住,可想到上面交代的任务,他只能咬牙挺住......

不得不说,沛儿对于自家小姐的吩咐从来不会敷衍了事。

找来的荆条足足有大拇指粗细,上面密密麻麻布满尖刺,这要是一鞭子下去......嘶!想想就肉疼。

白长宁接过鞭子,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才是真正的荆条嘛,你身上那也太敷衍了。既然家伙什都准备好了,那便开打吧!”

她将荆条递给他。

林玦双目圆睁,一脸不敢置信。

侯府众人:??什么情况?

沛儿小声询问:“小姐,真要打啊?”

“当然,林公子都这么有诚意地负荆请罪来了,咱们不让他完成,岂不是不近人情?林公子,你说我说的对吗?”

林玦抗拒地接过荆条,不知如何接话。

镇北侯知晓,自家女儿对于林玦,心中定然是有气的,小小惩戒一番,让宁儿出出气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