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哭什么呢?
该哭的难道不是已经魂飞魄散的真正的黎舒舒吗?
从入宫做上公主开始,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里的棋子。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婢女,也不过是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。
这一刻,连黎舒舒都心疼原身。
“你和她从十二岁就住在一起,在各个宫殿里辗转的时候,都是你陪着她。”
黎舒舒在用她的意识去尽力地体会着原主的无助和悲伤。
似乎,很入戏。
“你省吃俭用就为了能用点碎银子换取银丝炭,你挑灯绣花就为了能赚点钱给她吃好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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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这些,都抵不过皇后给你的承诺?”
“不是的,公主,不是这样的。”
忍冬自责的已经忘记了她的用词并不是太正确。
她只是低着头,根本不敢迎上黎舒舒的视线。
“你来,就只为了监视她的一切吧。”
“没有公主,之前从来都没有。是……是从嫁进路府以后,许嬷嬷才逼我的。”
看样子,郭佩妍和叶澜始终都防备着她和路羡青。
“许嬷嬷将奴婢的父亲和弟弟妹妹都带走了。她说若我做得好,等有朝一日奴婢还是可以见到他们的。”
“有朝一日?”
黎舒舒一声冷笑。
有朝一日,只怕她也免不了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结果。
可黎舒舒懒得说。
她只问,“上一次见许嬷嬷,她让你干什么?”
忍冬整个人都匍匐在了地上。
恨不得嵌进地里一般。
黎舒舒长叹一口气,声音都带着威慑,“说。”
只见忍冬思忖良久,才终于从衣襟里掏出一包小药粉。
“许嬷嬷说,让奴婢用这个东西迷惑路大人,让他能给奴婢一个妾室的身份。其他的,她没有交代。”
黎舒舒看着面前的药粉,自嘲地笑了笑。
用来用去,也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罢了。
眼下,还不是和他们摊牌的时候。
黎舒舒弯下腰将药粉收了起来,旋即又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公主,你不杀了奴婢吗?”
忍冬不解地抬起了头,她原以为今日在劫难逃。
却没想到。
黎舒舒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,“先留着你的命,容我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