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则之后，才有天意，当今的天健大陆，远不如上古荣光的万分之一。

九霄大帝，是想成神！

归尘道：“通往归墟的路已经神隐，人皇…”

人皇打断她：“并非神隐，而是你们寻找的方式不对，归墟乃是上古众神所在，凡人是看不见的。”

“可是万载以前，凡人可以自由进出归墟。”

“万载以前的人族都是一些什么人族，你们现在都是些什么，”人皇的声音轻蔑，“万载以前，九霄大帝这样的宵小绝对不可能活得如此之久。清尘女君，你重回人间，必当是天道认为破局之法在人间，九霄大帝飞升三千年还能保有如此强盛的力量，你想过原因吗？”

归尘想过，但是归尘没法细想。

归尘现在还活着是靠信仰，九霄大帝也是，他飞升已经三千年了，可是力量越来越强，来源是哪？

人皇今日一语道破的，是人族三千年积弊！

大抵，紫鸢掌门发现了。

所以天廊宗行事准则发生改变，培养弟子的方式也以攻心为上，也许紫鸢掌门只是想尽可能的帮助清尘女君，但实际上，是以一己之力扭转人族积弊！

人皇道：“清尘女君，你想好如何破局了吗？”

归尘并未回答。

人皇冷笑：“战争，是你避免不了的。”

归尘看向天廊宗的方向。

“我还想再试试。”

“上古亡于诸神之战，才有了如今，而现在，你该选择是随着这个时代埋葬，还是飞升成仙，去往下一个时代。”

“我不走。”这一次，归尘很直接，没有任何犹豫。

“清尘女君能扬名天健大陆，是靠情谊，没有她们，我什么也不是。若是时代将亡，众生必要生灵涂炭，我宁愿选择随众生战死。”

归尘的声音一向温柔，这温柔里，有令人皇认可的坚定。

“那你我将和上古众神一样，彻底陪葬给这个时代。”

人皇缓缓闭上眼，她是龙族龙脉的化身，曾经是人间百族之皇，见证过上古的覆灭，她依旧选择重回这人间。

因为她是人族的皇！

天子守国门，君王死社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