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小子!怎么这么不听话!”
天道也失去了耐心,猛得起身离开,徵弦来不及撒手,被他拖着就摔下了榻,后腰顿时传来剧痛,一时竟爬不起身,养了三日才好不容易有了丝血色的脸,经此一摔,又褪得苍白一片。
天道连忙将他扶到榻上,皱了皱眉头,心中生着闷气,还是掌心蕴了灵力贴上他的后腰为他镇痛,气急败坏地将观澜镜扔进他怀里。
想他身为这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,主宰一切,谁敢忤逆他意?如今却搞不定自己的儿子,本来他给徵弦看观澜镜,是为了给他解闷的,谁知他却上了瘾,抱着观澜镜整日不撒手,命他睡觉也敢忤逆!
“看吧看吧!这观澜镜伤眼,你眼睛怕是不想要了!”
“父尊,请恕孩儿失礼了……”
徵弦怀抱观澜镜,如同捧着稀世宝贝,隔着镜面望着那人儿,目光又润又软,满眼柔情。
忽然,枯坐在床头的人儿眼里泛起泪光。
“阿焱,别哭……”徵弦顿觉心如刀绞,指尖抚摸上去,企图替她擦去泪水。
还好这时凌夙及时出现了,将玄焱搂进怀中安慰,“就知道你会躲起来哭鼻子,都多大的人了,唉……好了好了,弦儿又不是不回来了,你这样离不开他,可如何是好?”
“娘!我想他!很想很想!你说他……会不会真的不回来了……”玄焱哽咽着,道:
“他毕竟是天道之子,要是他只是来历劫的,终归会随他父尊回神界……”
“好了,你别胡思乱想,你不是说过弦儿让你等他回来吗?要是他存心离开,就不会让你等他了。”
“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娘,我想向您借一样宝物!”
“什么?”
“玄武盾!”
凌夙一听,柳眉倒竖,“不行!你想都别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