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余老归来,自也由父女二人养老照顾。
既如此,余老便也不啰嗦,
带着二人将屋舍里里外外摸了一遍,
哪里的花三日浇一次水,哪里的草七日施一次肥,
冯父和小兰二人记得仔细。
最后走到桌案上那盆连花苞都没有了的兰花边时,
余老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道:
“你们这花养的却是稀奇,不过日后不要被旁人看去了,月夜之时搬出来晾上一晾,满月之时更是。”
父女二人千恩万谢着,便这么在屋舍里住下了。
余老没有多留几日,便踏上了云游之路,
只在远行的前一晚,夜深人静之时,坐在院子里举杯对月,喃喃自语:
“值得吗?为了两个凡人,如今化形之力都没有,只能做一株平平无奇的兰草,一场风雨便能没了性命....”
那盆兰草只静静的在那里,沐浴在月光之下,宁静祥和。
唯留余老淡淡的一句:
“痴儿啊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