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便以祈福为由,送了整整一摞的经文,让孙氏抄写,三日之内必须要写完。
那经文压得年久失修的桌案吱吱作响,如何都是写不完的,
袁月菱心疼,便要和姨娘一起写,
可孙氏如何不得知,这是周氏在故意磋磨自己,若是让女儿牵扯进来,日后便只会连累女儿一起被磋磨。
于是,只自己抄写,三日里几乎不眠不休,
直到手腕再也抬不起来,也不过抄写了多半。
周氏得意,便以办事不利,耽误了祈福为罪,将孙氏唤至正院里,跪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晚间,是被婆子给半扶半抬回来的。
袁月菱哭的不能自已,只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背诗了,也再不学读书写字了,只求姨娘能少受些罪。
可却被孙氏阻拦,
孙氏说,自己便是因为学识浅了,见识少了,方才所托非人,待恍然梦醒,却也是无力回天。
自己被困深宅,不能连累了孩子如自己一般,
学还是要学的,不过明面上却是不能学了,
只暗暗的,私底下学罢了。
接连月余,孙氏都被用各种缘由唤去正院罚跪,待周氏磋磨够了,舒坦了,方才消停。
更是因为,一直伺候着孙氏的婆子因为帮主子挨罚,被一个粗使婆子“不经意”推搡间摔倒了后脑,缠绵病榻几日之后,撒手而去。
那是老太太早前安置在孙氏身边的婆子,周氏再嚣张也不能让事情传开了去,这才暂时放过了孙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