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用力握紧，没有经过打磨也没有盘过的核桃特别坚利，手心一阵疼意直冲大脑。

楚粦：“可是从人性的角度上来说，您对沐姑娘确实是……有点玩过头了。”

接下来的话，楚粦似乎需要极大的勇气才敢说，所以他瞄着裴焱的脸色，没继续说下去。

裴焱叼着烟，亲自拿起功夫茶壶，取了一个干净紫砂杯，给楚粦斟茶一杯，放到他面前：“继续。”

楚粦受宠若惊，双手托住茶杯，一饮而尽。

给自己打气：勇敢牛牛，不怕困难！

“就不说远的吧，自从程采玥程小姐来咱们公司实习之后，公司里除了总裁办的，到处都在传沐姑娘是您花钱买的三陪女，沐姑娘去吃个饭都要被人戳脊梁骨，这事，搁谁谁不难受啊，何况沐姑娘怎么说，也是帝大的高材生，也不是真的拜金女，背着这样的骂名，还因为自己的身份不能反驳，时间长了，是个人心态都会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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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粦越说越兴奋，有种站在沐青媃的角度讨伐裴焱的畅快淋漓劲儿，都快要手舞足蹈了，压根不管裴焱脸色有多臭。

又喝了裴焱斟的一杯茶，楚粦满意的咂咂嘴。

总裁大人亲自倒的茶，香！

继续道：“裴总您平时又把办公室当卧室的，对沐姑娘随传随到，精神抖擞的进去软着腿挂着眼泪的出来，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算了，可是她和程小姐闹别扭那次，您就在门上……咳，哐哐哐的，闹得总裁办人尽皆知，沐姑娘从那儿之后，每次见到我们都不敢抬头，其实我们男人吧，贞操观念比女人薄弱些，女孩子家家的，这种房间里的事儿被拿到大庭广众之下，一般人都接受不了，何况沐姑娘大一就跟了您，现在年龄也不大，人又比较清纯，哪受得了这个啊。”

裴焱继续给楚粦斟茶，心里却想宰了他，声音从齿缝里咬出来：“继续！”

楚粦拿起桌上的烟盒，给裴焱点了一支烟后，自己也点了一支：“还有就是上次沐姑娘被程家两女人推下楼的那次，说真的，您带俩女人回家住，就已经让沐姑娘的位置很尴尬了，结果沐姑娘还要当粗使丫鬟做饭伺候她们，完了，还被她们推下楼，推下楼之后，这事就不了了之了，我觉得，沐姑娘就是在这件事上死心决定要逃离帝都的吧。”

裴焱隐忍的攥紧拳头，核桃的棱脊重重刺入他手心，他额头上隐约可见青筋涌动：“当时她被推下楼这件事，我问过沐青媃，是她自己不愿意说的。”

“不是她不说。”楚粦摇摇头，一语中的：“是因为她知道她说了，什么也改变不了，所以才选择不说，在驱车赶往医院途中，盛哥也提醒过你事情没那么简单，这一点任谁都能看出来，但是当时在车里我就猜，无论结果是什么，你不会动黎悦儿，所以这件事查实也没什么意义，连我都是这么想的，沐姑娘难道不清楚吗？”

裴焱像被冷水激了一下，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。

楚粦似乎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太‘实诚’了，有点后怕：“那个，焱哥，我……是不是有点莽了，对不起啊，我头上两个姐姐，天天教育我尊重女性，我就……分析的有点上头，您不会真生气吧。”

裴焱重重吸了一口烟：“所以，依你之见，沐青媃逃跑这件事，是我的错，我不应该追究喽？”

楚粦摸不准裴焱的脾气，小心翼翼弯腰给裴焱斟茶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说完，楚粦见裴焱一双凤眼凌厉的看着他，咳了一声，清清嗓子道：“我觉得，这事得看您，您若真像您说过的把她当成玩具，您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全凭你开心，反正这个玩具玩坏了您再买新的便是了。您若把她当成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