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酒饮尽。
季晟连忙把红酒瓶子抱了过来,狗腿的给裴焱添酒。
裴焱的怒火依旧在胸腔里翻滚,并未因为酒精的麻痹而压下半分,他的颧骨像是要撑破皮肉一般,突突发疼,又疼又涨,难受至极。
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,一贯冰冷的凤眼,此时也像是滋滋冒着火的火焰山,红光骇人。
陈秘书坐在对面,抗压能力一贯强的他,都被裴焱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弄的头皮发紧.
面前的裴焱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。
如果真要形容,就像是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狮子。
陈秘书彻底哑火了,害怕再一个不小心惹到他,自己真的会被裴焱突然冲过来咬住喉咙。
受伤不可怕,狂犬病要命。
就连惯不爱看人脸色的季晟,也闭了嘴,难得做一个安静的陪伴者。
裴焱铁青着脸,至今无法相信,柔柔弱弱的沐青媃从他身边逃离的事实。
他究竟是有多可怕?
能让沐青媃一家做下这样的决定。
要知道,虽然沐家没有老人,但是一共四个孩子,其中三个都在上学,如今不是在读一流大学,就是在人人趋之若鹜的名校,说走就走了?
更何况,沐青媃第一次跟他睡,不是已经知道,他裴焱不是好惹的了吗?
沐青媃跟他三年,难道不知道他的实力,和他的脾气!
三年来,沐青媃在他制控下,明明一副奴颜媚骨、卑躬屈膝的模样,说毫无尊严毫无底线也绝不夸张。
所以,到底是怎样的诱惑,才给了沐青媃这么大的勇气!
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逃跑?
有着警察局局长父亲的叶锦天,还是实力尚可的秦氏集团的秦玉琛?
亦或者……
裴焱猛地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