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青媃看看左右,低声说:“家里安排的怎么样了,我妈怎么说?”
沐知年终于找到了一个空包间,走了进去:“你妈说保命要紧,哈哈,还催促着赶紧走呢,你也知道,她可是个急脾气。”
沐青媃也笑,她知道,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沐知年特意安抚她的,但是她能从沐知年的声音里听出来,自从她打算离开帝都之后,沐知年的心情的确比以前轻松许多,似乎那件事真的一直压在他的心里,压的他喘不上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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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终于要解放了似的,沐知年每每谈及此事,话语间都忍不住的激动。
其实她也是。
三年了,她爱过,也恨过,奢求过,也绝望。
她对裴焱的迎合,有心甘情愿,也有被迫无奈,有沉沦深陷,也有悲观无助。
她在盛唐公司上班这么久,听到的侮辱她的话,又何止一两句,骂她什么的都有,她们或许有嫉妒有羡慕,但是说出口的话,无一例外都是把她往肮脏的泥里踩。
说她没有自尊,没有自我,甚至说她是卖肉的拜金女,下贱的妓女。
但是,只有她自己清楚,她的每一次选择,都是在当时来说,最优的选择,她的选择,也不是出自她的贪婪与欲望,所以,她不后悔,心里也不接受任何人对她的辱骂和诋毁。
她承受裴焱的羞辱,是因为裴焱给了她想要的。
这是不同的。
说难听点就是,她不能既当婊子,又立牌坊。
裴焱的合约内容清清楚楚,游戏一旦开始,他就是主人,她拿了钱,就要随便他怎么玩,她同意了,签了约,拿了钱,得到了比裴焱承诺的甚至还要更多,所以,她的堕落,又何尝不是守信。
只是现在,她能给裴焱的,都已经给他了。
被情所伤的疼痛,早已蔓延她的四肢百骸,任人肆意踩踏的屈辱,更让人伤心绝望。
她实在是已经承受到了极致,留下的躯壳和这一缕清浅的灵魂,她想要带走,和家人一起,安度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