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忠臣把手机上的图片拿给韦摩诘看。

“这是哪里来的图片？”

“是伊秘书的朋友圈。她们在同学聚会，顾小姐也去了，你看……”

伊袭人拍的是局部合影，其中包括顾白云和诸葛小帅，配文字：

“6年后再聚首，同学们一切安好，难忘的幸福时光啊。”

伊袭人发朋友圈时做了设置：仅杨助理一人可见。

杨忠臣果然中计了，他正把照片放大，指着其中一人说：“这就是顾小姐，她身旁的男同学好帅啊，只看侧脸就能看出来！”

韦摩诘起身，问：“地址？”

“地址？”杨忠臣又仔细看了照片，发现餐具上有韦氏的徽标，便说：“这应该是京海市大饭店，淮海路那边。”

“开车带我去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杨忠臣快速跟上。“韦总，你也要去？！”

“少废话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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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海大饭店。豪华卫生间。

顾白云在水池前清洗袖子上的红酒。

时髦女郎跟上来，不再装模作样，笑着问：“还记得我吗？保洁姐姐？”

顾白云一边清洗，一边不解地问：“什么保洁姐姐？”

“你不是那个杨助理的同事，保洁姐姐吗？哦，不，是保洁阿姨，还跟我吹牛说在韦家做保洁，不仅吹牛骗我，还给我了一个大耳光呢……”

时髦女郎不疾不徐地说。这下，你落到我手上，看我怎么慢慢弄死你吧。

“是你！”顾白云一惊。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。

转而又陪着笑脸道：“这位‘顾太太’，你倒把我弄糊涂了，你说你到底是杨太太呢，还是……哦，不对，你不是追韦总吗？应该是韦太太吧？你和韦总有进展吗？这次，我是说真的，真的可以让你见到韦总，你信吗？”

时髦女郎哈哈大笑起来了。

顾白云陪笑着。

“保洁大姐，你可真会说笑。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？！”

“那你想怎么样嘛？”

“给我道歉。”

顾白云解释：“那个‘顾太太’，那天，你不是也羞辱我了吗？是你羞辱我在先，要道歉的话，也应该是你先道歉吧。”

“要不，这样……你先给我道歉，我再给你道歉。这样才公平吗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