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予安很快叫停风月,让她先把白娜放下。
风月很配合。
但嘴上没怎么收着。
直言这次是自己家遭火,确实不想带外人回去看笑话。
话不好听。
但被她戏称为外人的白娜是真没听见。
白娜把自己封闭起来,对外界的刺激不再有反应。
像只失魂的木偶一动不动,让嫌弃自己的风月抱下了剑。
即便如此,风月还是收到了云予安的一记眼神。
“看什么看,我说的不对吗?须臾宗是我家,你不能因为我死得早就开除我祖籍啊。”
云予安没心情争论这些事。当下更不是戳穿‘风月’疑点的好时候。
只拍了拍剑,暗示风月继续赶路。
风月松开了扶住白娜的手,没管腿软的白娜直接跌坐在地。头也不回的上了剑:“坚强点吧娜娜,快塌的是我家不是你家。”
心里乱糟糟的云予安趁着最后一点功夫做了回人。
他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唯一一件东西抛给白娜。
是一把木质梳子。
梳子刚好掉进白娜的手里,又从她的指缝间滑落。
而云予安接下来的那句:“不着急,慢慢回”,她也依然没听见。
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白娜想起很多事。
想起她这糟糕透了的一辈子。
想起她一任又一任的‘主子’。皮肤或黑或白,身躯或臃肿或不成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