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感觉时水抱着都硌手,这具躯体已经消瘦到硬邦邦的只剩下骨头了。

心中的气愤涌了上来,时水之前明明答应过自己会好好吃饭的。

白梨松开了时水,目光紧紧地盯着时水:“之前给你转了那么多伙食费,有好好吃饭吗?”

时水羞愧地垂眸,他不敢看白梨的眼睛,干裂的嘴唇颤抖,声音低低的:“对不起,姐姐。”

都用来给母亲买药了。

后面半句话时水没有说出口。

他虽然已经够惨了,但不想让姐姐觉得自己在卖惨。

白梨叹了一口气。

瞧这委屈的模样,还说不了他了。

算了,以后再算账,当下要紧的是别的。

“阿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病历本拿给我看下。”

时水展开一叠病历递给白梨,从新的到旧的,厚厚一沓。

“医生说要明天才有空余的手术室,到时候会给我们安排手术。”

不止一家医院的病历本,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病情。

白梨仔细地翻阅,又问了很多细节,包括手术的注意事项,成功率,主治的医生等等。

把所有的事项都问清楚了才结束,转头吩咐阿虎:“阿虎,派人在这里照顾一下,有情况,马上和我说,再派个人去问下开台手术室的情况,能快则快。”

阿虎应了一声,迅速地安排起来。

白梨特地多带了几个人手过来,就是为了此刻。

安排好了一切,白梨把目光转向时水:“时水,你要好好休息一下了,好几天没合眼了吧?”

时水现在的状态,就像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,已经到快要崩溃的边缘了,随时都可能断裂。

白梨甚至不需要问,就从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摇摇欲坠的身形就能知道了,这家伙肯定好几天没有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