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越了网络虚幻的距离,原来这个称呼这么……羞耻。

山鬼抿了抿嘴唇,眼角都有些红红的,连耳根都透着粉色,语无伦次地尝试把白梨赶回去:“小老板,你……你回去坐着等就行了。”

白梨悄悄看了一眼山鬼那已经快要羞到爆炸的神情,心中暗自觉得好笑,对山鬼的反差有了新的认知。

不会吧?山鬼的脸皮也太薄了一点。

明明山鬼当时是硬要当自己师父的,网络上是多么巧嘴滑舌的一个人,现实中就能有多内向,只是叫“老师”就这样了,自己还没喊他“师父”呢。

不过,这种反差很可爱就是了。

白梨暗暗笑了笑,闻言走开了。

没有继续再调侃山鬼,她怕再刺激下去,给人搞得太紧张,等会儿把自己的耳洞扎歪了,那就好笑了。

没让白梨等太久,等一切准备就绪,山鬼提着一套清洗消毒完的工具回来了。

也许是到了关键的环节,山鬼的神色变得极为认真,刚刚那种慌乱彻底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与沉稳。

他让白梨坐在明亮的灯光下,微微侧头。

山鬼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,他轻轻捏住白梨的耳垂,手指的动作很轻很柔,像是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。

耳朵是人身体非常敏感的器官。

被人突然捏住耳垂,那种温润的感觉怪怪的。

而且对面的人凑得极近,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气息了。

白梨抓了抓衣角,暗暗告诉自己,这些都是正常的。

她极力忍住自己抽搐的、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的嘴角。

因为,真的很痒啊!!!

山鬼没注意白梨的异样,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随后拿起一支专门的标记笔,在白梨耳垂上标记出打孔的位置。

标记完之后拿起了一个小镜子拿给白梨看,声音轻柔地解释道:“这个位置既不会太靠上显得奇怪,也不会太靠下影响美观。”

白梨拿起山鬼递来的小镜子,看着耳垂上那正中间的标记。

她对山鬼还是很放心的,一切听“专业人士”的就行了。

白梨点点头,眼神坚定地道:“来吧!”

此刻,她的心跳微微加快,既紧张又期待,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。

闻言山鬼拿起一瓶酒精,轻轻摇晃,随后倒出一些在棉球上,动作娴熟地给白梨的耳垂擦拭消毒,棉球触碰肌肤的瞬间,白梨微微瑟缩了一下。

山鬼也顿了顿,但片刻后,他轻声安抚:“别紧张,很快就好。”

白梨嗯了一声,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
山鬼拿起消毒后的穿孔针,用镊子稳稳地固定住白梨的耳垂,使耳垂保持紧绷状态。

就在山鬼准备将穿孔针凑近白梨耳垂的瞬间,白梨突然感觉脑海中一阵恍惚。

时间在这一瞬间静止了。

而她就像是被人打出了类似“灵魂出窍”的状态,再一睁开眼,眼前就浮现出第三视角的画面:

自己坐在椅子上,山鬼拿着穿孔针,动作又快又准,一点抖动都没有,也没有流血,细长的穿孔针穿过耳垂肉,一切都非常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