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二强赛没什么好说的。
那人打之前还酸言酸语的,说她小组赛偷奸耍滑,被打到闭嘴就无话了。
看了一眼明日的比赛安排,西北军一群人吆五喝六就出去吃饭了。
叫欧阳敬的时候居然被他回绝了,徐不让打量了他片刻,这两月不常见他,但隐隐感觉他的气息比刚来南安时柔和多了。
她点点头:“你和家里人说开了就好。”
“你个小屁孩又在想什么,别乱猜大人的事。”欧阳敬给了她脑袋一巴掌,可眼中的光芒隐不去。
“人总是要有归宿的,我爹娘一双瞅着你个老光棍也是犯难。”徐不让躲着欧阳敬的手笑道:“赶紧叫回欧敬吧,不然多少人以为我是个不学无术的文盲。”
欧阳敬教育徐不让,西北军的人都只敢原地站定,生怕惹祸上身。
朱琅看着那群人的背影有些沉默。
“大人还不走么,下官今日在春熙楼订了单间,不知大人是否肯赏光?”钟涛见他迟迟不走,上去问道。
“好意心领了,改日吧。”朱琅摇头,独自离去。
知道是徐不让买单,一群人可劲造,还点了几个清倌儿上来唱小曲儿。闹得差不多了徐不让才把一群人轰回去。
她自己牵着马沿街慢慢走。
今日比赛,她也算出了口气。
来南安以后的事,很多时候不是拳脚好就能解决的,这让她觉得自己变得软弱起来。
不能去前线,不能跟着徐当仁去平叛,虽然没被锁在家里,但好像有无形的枷锁慢慢收紧。
“徐家小姐?”路过一家酒楼,忽然有人叫住她。
徐不让回头,面前的人衣裳有些凌乱,还散发着一股酒味。
“丘山,谁啊。”他后面那人问道。
徐不让还是听别人叫他才反应过来是王凌。
“王公子。”她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一礼。
“这到晚上的,你怎么也没个护卫就出来了,还穿得……这么。”他打量了一番,“你还喝了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