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兄这一次提的是只兔子。
他笑眯眯的,对开门的庄严道:“庄弟,昨夜可睡得好?”
说着,王兄往院子瞥了一圈,没看到白骨,诧异道:“怎么少了一人?”
庄严不甚在意道:“你是说白骨?他在屋内睡呢。这人来了城西有些嗜睡,你找他有事?我去喊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我就随口问问”听到“白骨”的震天呼噜声,王兄制止道:“这是给你们送的兔子,今早运气好,端了一处兔子窝。我昨日见庄弟你格外面善,想……嗐,对了,昨日的鸡你们吃了嘛?”
庄严叹息了声,“本来打算吃的,但小千杯……就是这位兄弟,说来空城的第一顿肉食,不容易,他想展露下手艺。结果,大概越紧张越想表现自己,越容易搞砸,明明做饭食前面步骤都对,到了最后一步,没掌控好火候,糊了。
当真可惜。”
实际上?那死婴被埋了。
昨夜庄严画了两道符,罡气灼烧后一道散发炖鸡的味道,一道是浓烈焦糊的味道,两道一起燃,如同展现一道厨艺从美味到焦糊自然而然过渡的全过程。
昨夜王兄并不在城西,但有其他傀儡人在,的确闻到了味儿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王兄不甚在意地笑起来,“那这只兔子可别再失手了。”
“不会不会。自然不能再浪费王兄的一番好意,劳烦王兄了。”
又聊了几句,庄严才掩上门。
门内门外,二人都是从笑脸瞬间换做沉色。
门外,王兄走了两步,才有傀儡人小步上前,道:“他们该不会知道了吧?”
“应当不会。看看这只兔子有没有吃吧。”
门内。
小千杯上前,看了眼那只兔子,忍着恶心,对庄严道:“师父,这只兔子也是障眼法?”
“嗯?这不是,这是一只真兔子。”
“啊?真兔子?”
活尸嬷嬷:“他们似乎希望我们离开?为什么?”
“大约。”庄严顿了下,看着手中的兔子,道:“觉得我们出身不凡,不想招惹上事吧。”
“也不知白骨何时回来。”小千杯小声道。
活尸嬷嬷却问:“大师,你打算怎么吃?”
“红烧。”
“好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