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外甥塞回亲姐怀里,才气急败坏来了句,“姐夫!孩子们还在呢!给我点面子!”
还给面子。
郭盛安立刻跟好奇的闺女们八卦,“你们小舅舅有了欢喜的姑娘……”
刘家墨赶紧去捂嘴。
“唔唔唔!”郭盛安挣扎了两下,妥协了。
坐在一侧的老刘哈哈大笑起来,对上闺女的视线,道:“就是咱们村的刘雨,人虽然哑,但干事儿利索,一来咱家就帮着你娘洗碗筷。咱们也不是那些磋磨人的,哪能人还没进门,第一次来家里就让她刷碗的?
谁晓得让她去歇息,她非要找事儿做,去劈柴。劈柴动静可不小,在劈第二块时就被你娘叫停了。
几次来都是这样,眼里有活儿,是勤快本分的姑娘。”
郭盛安估摸着,这刘雨也应当知晓岳家困境是暂时的,况且刘家墨在衙门里做事儿,多好的条件啊?心有不安,才积极挣表现。
月娘:“这大过年的,她一个人住,没把人请过来?”
“请了,但她没应,想正式嫁进咱家家门再说。哦对了大郎,家墨的喜日定下了,就在年后,你和小月看看有没有空,来喝杯喜酒。”
“这么快?”月娘惊讶。
老刘头:“不快了,家墨因我的事耽搁了,像他这般大的人,孩子早生了。刘雨不嫌咱家拖累,是个好姑娘,可不能错过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刘家是真的怕了,宁愿家墨娶个老实本分的,也不想去沾那皮相好的,这样子的姑娘头婚,性子还傲,真担心以后给他俩老的吃苦头。
老刘家,说到底都是老实本分之人,只看中安稳。
这样性子也不是说一定好,但至少一生起伏不大,没有大起大落何尝不是一种福分?
……
二月份,小周氏的肚子总算能看出显怀。
不光是柔儿,郭盛安也在给孩子请平安脉,时常关注动静,控制小周氏的饮食清淡。
不管再清淡, 小周氏身上该长的肉还是在长。
年一过,蒋牢头那边便传来牙行的消息。
是一个会算账的先生,比郭盛安大些,有一双儿女,妻子显得老态。
蒋牢头将之情况跟郭盛安提了:“他是家里拖累,有个不成器的弟弟,在外欠了不少账,爹娘让他还。他不肯,便将自己卖了还父母恩情,原本是北方的,为摆脱那样的家,求了牙行转到咱南边来。
哦对了,他的妻儿看他卖身,也一并卖进牙行,凑了些盘缠。这一路没吃啥苦,不少商人盯着呢,但他有条件。”
郭盛安:“啥条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