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只想皇帝赶紧抛掉陆昭仪过来分权的事情。

萧阳沉默的看着她。

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面的茶汤。

过了好一会儿。

这才淡淡，“宁妃，前阵子，在船上江南的时候，你说过，朕变了。”

宁妃一愣，闻言抬起头。

却忽然下一秒，萧阳起身走到了她面前，居高临下，“可是你又何尝不是变了？”

宁妃呼吸一滞。

“如今的你，让朕觉得十分陌生。”

“朕对你很失望。”没什么情绪说完这些话，萧阳转身不再多言，只淡淡的又坐回到了御前，叫了奴才，示意人送宁妃出去。

…………

宁妃来的时候是气势汹汹。

可是从御书房里面离开的时候，整个人却都像是没了魂儿一样，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。

整个人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衰败了的花儿一样萎靡，说话的声音，都有些虚弱的厉害。

“娘娘，您怎么了，没事吧。”兰儿吓了一跳，忍不住扶住对方 。

“是身子忽然又不舒服了么？”

宁妃看了她一眼。

却眼神有些恍惚，“兰儿，你，你觉得我变了吗？”

兰儿一愣。

猝不及防，也不知为何忽然宁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
怎么……？？

脑中一个激灵，骤然就看向了后面的御书房，难道是陛下说了什么……

方才进去的时候。

皇帝没有叫她进去，只叫了宁妃单独进去问了话。

所以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怎么会，娘娘还是过去的那个娘娘，兰儿一直未曾觉得娘娘变过。”忙就道，兰儿安慰。

宁妃却有些惨淡的笑了笑。

“可是陛下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兰儿顿住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宁妃才道，“我也是……才发现了，我和陛下之间，短短也不过才这么点时间，就变成了这样……”

分明前两年还不是这个样子的。

“娘娘……”兰儿忽然眼睛有些发酸，喉头哽咽，“您别这么说，您和陛下从小就认识，你们情分，不是可以轻易被外人插足的——”

青梅竹马。

这些都是常年累积的感情。

根本不是别人的一两句可以改变的。

“不，不，”宁妃却打断对方。“我自己也多少能感觉到。”

兰儿呼吸一滞。

宁妃又有些恍惚，“可是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已，我有什么错。”

原本的原本，皇后的位置该是她的。

当年。

萧阳还是王爷的时候。

原本定下来的五皇子妃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