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史一家来的不早不晚,刚好是周芍箐去前厅坐着没一会儿,刺史就到了。
禹州刺史章河早已过而立之年,如今他留着一小撮胡子,眼神清明,穿着打扮上也透露出一种清廉之态。
他带着一家人来贺喜:“今日是小郡主的满月酒,属下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,招人打了一副长命锁送给小郡主,希望她一生平安顺遂。”
下人接过贺礼,舒冀南说道:“你有心了,今日是家宴,不必如此客气。来来来,快入席。”
章河和王刺史王德民见礼,本就是上下属关系,两人平常也没有少来往,而且王德民觉得章河此人对于政务处理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,正在虚心学习当中。
周芍箐招呼着章河的妻子和儿女,陈媛喜的儿子一同入席。
“因为是家宴,就没叫府中下人分两个席摆放,毕竟人少还分席而坐,就显得冷清了些。”舒冀南解释道。
本朝男女大防并不特别严苛,所以只是两家人在一起吃个宴席也就没必要男女分桌而食。
而且舒冀南是有私心的,今天他可是卯足了劲儿,大早上在厨房忙活了好久,整了好几个大菜。
他最喜欢有人欣赏他做的饭菜了,觉得倍儿满足倍儿有面子。
下人一道道菜瞬间摆满了整个桌子,周芍箐早就闻着味儿了,而且她一大早就没看见舒冀南的人影,就知道他根本闲不住,决定去厨房干大事儿了。
“今日没有这些虚礼,也就不招呼各位,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尽管吩咐下人去拿就是。”
陈媛喜拉了拉周芍箐问:“你家厨子换人了?今天这饭菜闻着怎么这么香?”
陈媛喜平常可没少来王府蹭饭,早知道王府的饭菜是嘛味儿了,可是今日的饭菜看着并不像是王府平常的饭食。
“是啊,我家来了一个大厨。”周芍箐夹了一筷子腊肉给陈媛喜,“你尝尝,是不是比平常的熏肉好吃?”
陈媛喜将透明发亮的腊肉吃进嘴里,眼里透出惊喜的神色道:“这肉吃起来肥而不腻,味道醇香,你家大厨哪里找的?竟会做如此吃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