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的日子,都被你搅黄了!看看别人家的儿子,个顶个的都是秀才,再看看你生的,没一个成器的,简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!”
“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!养了一窝没用的废物!”
宋大柱越说越气,一烟袋锅子狠狠地敲在宋老婆子的额角上。
小主,
宋老婆子的额角立刻鲜血直流,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顺着脸颊滚落下来。
“好啊,宋大柱,这日子没法过了,老娘跟你拼了!”
忍了这么久,宋老婆子终于按捺不住了,这两个人加起来都快百岁了,竟然在自家院子里打得难解难分。
她薅着对方头发,他抓着对方的脸,谁也不肯相让,没一会儿,两人的脸就都像血葫芦一般。
两人常常打架,小竹村的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起初街坊四邻还会上门劝架,可架打得多了,邻居们也都厌烦了。
眼下正是春耕时节,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,哪有时间给他们拉架。
宋家院子里,冷冷清清,连趴在墙头上看热闹的小孩子都没有,就连小孩子都忙着上学堂呢。
只有那浑身疙瘩的癞蛤蟆,“呱呱”叫着,翻过宋大柱家的院墙。
两人打累了,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,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,看着那朵朵白云悠悠飘过。
宋老婆子仿佛回到了过去,一家人都簇拥在她身边,对她关怀备至。
田秀娥在院子里忙前忙后,喂猪喂鸭,她掐着腰,拿着柳条儿,趾高气扬地指挥着三儿媳忙这忙那。
把人使唤得团团转,没有一刻停歇!
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那个三儿媳越来越不听话了呢?
宋老婆子仔细回想着,额头上的血流到地上她也不管不顾。
哦,似乎是从三儿媳抱回那个孩子开始,这个媳妇儿就开始变得桀骜不驯了。
都怪那个死小子,他就是个克星!
仿佛是天生来克她的,自从他进了门,她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好过!
宋老婆子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,明明那孩子病得快死了,怎么会突然间就好了呢?
不仅如此,他还考中了秀才?!
真真是邪门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