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节上，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，我这个做娘的，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
柳姨娘盈盈的俯身跪拜，这么多年，秦若素还是头一次看她如此做低伏小。

自从宛姨娘进府，老爷对这个柳姨娘已经很少过问了，她对她的敌意也淡了不少。

“你还怀着孩子，不去怎么成，把你一个人留在清河县，我也是不放心的，还是一起走吧。”

“云晴这里我让管家留下几个人照应着，你也是当母亲的人，也该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，你起来说话吧！”

楚怀仁到底是顾念着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，第一次说了软话，上前将人给扶起来。

“老爷，下人哪有我这个做娘的贴心呢！”

这么多年的夫妻，柳姨娘当然知道老爷心里想的什么，开口说道：

“如今我这个身子，跟着去也顶不了什么作用，倒不如留下来安心养胎，我这胎怀的不安稳，跟着去昭京，还要老爷和夫人操心。”

“若妾有幸诞下麟儿，老爷再安排人来接我们母子进京，若还是个女儿，妾就守在这清河县，与她们姐妹二人一起过日子了。”

她这话说的很清楚明白，倒是让秦若素对她高看一眼，心中也不禁同情起她来。

“既然妹妹想留在清河县，那姐姐就把身边得力的人留下几个，也好照应一二。”

“老爷，夫人，妾想留下来照顾柳姐姐。”

林小娘也站出来，“下人伺候总不及咱们这些人仔细，就让妾留下来照顾柳姐姐吧。”

她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，倒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在里面。

秦若素瞥了二人一眼，回头看向楚怀仁，说道：“有妹妹照应柳姨娘，我倒是省了不少心，就是不知道老爷舍不舍得留下你？”

私心上，她当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