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色复杂地看着柔安。
似乎是还想起了什么,柔安严肃地走到妆台旁边。
拉开上层的抽屉,翻出了一个黑金木的盒子,“这些是我的嫁妆,以及后来用你的钱在京都里发展的铺面,现在也很赚钱。”
里面装满了大叠大叠的银票和一长串的钥匙。
她将它锁好,放到了邵承冕的怀中,“反正钱没了就再赚嘛,现在…先送去淮南赈灾吧!”
邵承冕捧着那个不大的盒子,却感觉它重千斤。
他手指抚摸着上面细细的纹路,嗓音听着有些沙哑,“作为一个男人,我怎么能用你的嫁妆呢。”
“哎呀,你真是迂腐!”
柔安瞬间都要跳脚,“咱们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,你现在又来说这种话!”
将盒子轻轻放到桌上,邵承冕眼尾泛红,“傻姑娘……这些事儿你都不来问问我,就听风就是雨了?”
柔安有些摸不着头脑,磕磕巴巴的,“啊?什么意思……”
邵承冕眼神柔柔地瞧着她,“国库里有的是银子,今天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故意说给孙相听的罢了。”
“你向来怕热,倒也不必把这屋里的冰都给撤了……”
听了邵承冕的话,刚才还云里雾里的柔安,心里瞬时就明白了。
她望着四周,殿中摆满了要拿出去卖掉的东西,哪还有地儿能下脚。
脸‘嗖’地一下红了,小声呐呐,“那我这样做岂不是很傻……”
“没有,是我傻,没有提前和你说一声。”
邵承冕愧疚地说道。
带着满满安全感的一双手臂拥住了她,柔安被邵承冕按在了胸口,眼泪顿时充满了眼眶。
“我听见那些话的时候,都要吓死了……”
柔安后怕地掉着眼泪,声音发虚,“元元和珠珠还那么小……我舍不得他们受罪。”
邵承冕低头吻着她的云发安抚着,“不会的,只要我活着一天,咱们的孩子就会有更好的日子过,相信我。”
胸前的刺绣被泪水浸湿了一片,柔安抬起眼点头,“那孩子们的周岁宴……”
“要大办,好好办,把所有人都请来,只要你高兴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