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开手,看着柔安低着头乖巧小口地吃,邵承冕的脸色越发苍白,“我真是没用,什么都帮不上你。”
愧疚的声音传进了耳朵,柔安的手微滞了下,旋即展颜一笑,“别说这样的话,哪个女子生产都是如此。”
说着阵痛再次来袭,和之前不一样的是,柔安感觉到裙下有一股热流缓缓地渗透了出来。
她顿时淡然不在了,有些傻眼,
“秦嬷嬷,本宫这次好像是真的要生了,羊水破了……”
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的各个地方。
太医院的人全都闻风而来,陈太医一干人等提着药箱,连着产婆站了一屋子。
“痛……”
柔安躺在床上闭着眼,额头上渗出了大滴的汗珠。
邵承冕面带焦急地催促正在诊脉的陈太医,“皇后怎么这么疼?你想个办法止痛,再让孩子快点生出来!”
沉思中的陈太医汗颜……
这种事……老臣办不到啊皇上。
邵承冕俯身赖在床边的一个角落,握着柔安的手坚持,“桓桓我就在这守着你,你千万别害怕!”
说完,锋利的眸光就扫过在场每一个人,好像这些人来的目的都是要害她一样。
柔安此刻顾不得他,痛得小脸都皱了起来。
陈太医做出了诊断,皇后已经到了瓜熟蒂落时。秦嬷嬷和产婆们赶紧接上前来查看状况。
几人对视一眼,“才三指。”
“宫口还未开全,还得一阵儿。”
见邵承冕仍是磨磨唧唧地和柔安说话不肯走,秦嬷嬷神情严肃地挡在床前,“皇上,产房污秽,您是天子不能待在这里,恐于龙体有损啊。”
“产房污秽?简直荒谬!”
邵承冕鹰目一凛,更加用力地握着白嫩的小手,“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从产房里抱出去的?正因为朕是天子,所以朕才要在这寸步不离地陪着皇后!”
他只要想到,生产是女子最脆弱最容易受到暗害的时候,他就忍不住地害怕。
他要在这里盯着她们。
柔安这时候也缓过了这股痛劲儿,她回握了握邵承冕,“怀周哥哥你先出去,”
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叫世人知道了皇帝在她产房里边陪产,恐怕她就要担上个妖后惑主的名头了。
且对孩子们的名声也有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