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皮紧绷,轻轻地咳嗽了一声,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软了话头,“嗯……就是刚才那个岳灵,我不想让她在书房里伺候。”
见邵承冕这副神态,柔安的心头凛然,毫无波动。
“岳灵岳灵,”
她故做吃醋地白了邵承冕一眼,阴阳怪气地开口,“皇上的记性还真不错,这么多年前的故人还能记住名字,谁知是不是动过心的,臣妾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,将她送进你房里不好么?”
大度的口吻像极了正房替夫君纳妾。
莫名被冤枉的邵承冕气得手指发抖,他拔高的语调都破音了,“什么送我房里?桓桓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话!”
柔安见此也站起身,不甘示弱地大吼。
“明明就是你不知分寸!有我在那儿,还需要你去当好人帮忙寻太医么?”
争吵的声音大到连外面值守的宫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——
月影倒映在湖面上摇曳,石桥流水潺潺。
行宫夜晚的凉风拂面而来,忍冬心中想着,京都应该都快要下薄雪了吧。
不禁脚步更快了些。
翠月在旁边压抑了一路,她心事重重地张开口,“忍冬姑娘,皇上和贵妃娘娘没事吧?”
小主,
翠月也是分在华宁殿中伺候的宫人。
娘娘给她们每个人封的二十两银子,比她们做工一年的月例还多,这下家里都能把新房子翻盖起来了。
翠月心里十分感激。
听了这话,忍冬叹了口气,两人转过最后一个弯儿进了膳房。
忍冬提起准备好的食盒,压低了嗓音说道,“还不是因为那个岳灵的事儿闹的,娘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