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大帐内,娇影绰约。
殷红的蟒缎锦被上鼓起了个大包,里面窸窸窣窣的,柔安忍着羞意睁眼看了,又咬住了唇。
这狗男人……受伤了也不肯消停。
季末,落花残败,一道白光升起——
“皇兄!您睡下了没有?”
是华嫣在帐外!柔安吓得紧紧地抓住被角。
有宫人的声音和轻微的骚动后,华嫣焦急的嗓音再次传来,“皇兄,谢昭晕倒了,可否让陈太医过去看看?”
都怪这个狗皇帝!
柔安开始小声啜泣。
被扰了好事,邵承冕猛地掀开被子大吼,“都什么时辰了还来寻朕!你是公主你说了算!叫他去!”
“是,皇兄。”
华嫣弱弱地应道。
柔安仰面躺着,眼角的泪还挂在上边,邵承冕撑着胳膊探起身,宽厚的白纱布从他半.裸的胸前绕到背后。
邵承冕试探着,“乖宝,生气了?”
眼看着他就要往旁边凑,潋滟的薄唇还带着水光,柔安嫌弃地偏过头去,“你别过来!脏!”
“哪有。”邵承冕舔了舔唇,意犹未尽,“再试试!”
清早。
天光将亮,早晨的寒意还未散去,柔安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她伸臂探了探,旁边的榻上空无一人。
邵承冕一向起得早,此时正坐在圈椅上握着书卷品茶。
帐帘掀起,用锻银钩挂到两边。
梳洗过后,柔安看着在远处树下来回踌躇的华嫣,想去探探昨晚的口风,她到底听没听到。
“怀周哥哥,我去找华嫣玩一会儿。”柔安趿着鞋过去扒拉他手臂。
听见又去找华嫣,邵承冕有些不悦,“马上就要用饭了。”
话虽这么说,他仍自觉的放下书,给柔安的鞋子穿好,轻弹了弹她额头,“早点回来。”
狗皇帝,管的还挺宽!
但柔安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两句,面上,她扯出个笑眯眯地假笑,“知道啦,坏男人!”
随后一溜烟地就跑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