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泠欢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看着淑妃直挺挺地杵在眼前碍事,邵承冕沉着声赶人,“淑妃,没什么事就回去吧,省得出来见着风了再犯病。”
许泠欢脸上挂不住了,“是……是臣妾多虑了。”
“还有,”
邵承冕目不转睛地盯着淑妃的脸蛋看,看得许泠欢的双颊都透上了粉,“你身子不好还有心思涂口脂?以后别涂了,害的朕的龙袍都废了一件。”
……
许泠欢被打击得彻底偃旗息鼓,屈膝行礼后讪讪退下。
雨后的清晨带着凉意,翠嫩的枝桠上挂着一串串水珠,邵承冕站在风口上望着瑶华宫的方向,怎么想都不如意。
桓桓怎么就不能体谅他呢?
小姑娘还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,他是个帝王,该怎么去低头……
长长的叹息过后。
邵承冕转过眼,抬脚往寝宫走。
先这样冷两天吧,桓桓要是总这样和他发脾气的话,不行。得让她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赐予她该有的荣耀和体面。
像驯马那样,好好治一治才会乖。
——
金黄的夕阳洒在院内,垂下的紫藤萝和粉玉灯笼花交错缠绕在空廊顶。
柔安脱了绣鞋,捧着话本子半躺在下面的吊椅上,看到尽兴处笑得开怀,指着刚进来的婢子,“玉珠,你快来看啊,这个‘小娇妃’里面的王爷太好笑了,还是个妻管严——”
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银叉叉了一块西瓜入口。
“娘娘!”
玉珠提着食盒气鼓鼓地走到柔安面前,掀开展示道,“您看看现在送来的膳食,只有以前的小半数,且还都没有娘娘喜欢的菜式……”
相比玉珠的不忿,柔安则显得十分坦然。
宫里向来见人下菜碟,她敛起笑意淡声道,“这不是很正常嘛,没了圣宠,现在膳房都是按贵妃的规制统一送来的,咱们挑不出毛病。”
以前邵承冕留宿在这儿的时候,膳房恨不得每顿饭都上二十道才好,现在满宫里都知道她失宠了,自然不用再上赶着了。
“只是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……”
忿忿地嘟囔了句,玉珠进屋摆膳去了。
已经过了几日了,立政殿那边毫无动静,似乎在等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