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安一听,挣扎着就要起来,“那快扶本宫去沐浴,本宫要好好泡一泡。”
去去那日的晦气。
“是,娘娘。”
……
在立政殿用完膳后,柔安又要缠着邵承冕睡午觉。
也不是因为别的,纯粹是习惯了有个人抱着睡更舒服些。
“好是好,但……”
想到案上的那一摞没看完的折子,邵承冕迟疑了一下。
柔安仰着头,目不转睛地瞧他,“皇上,您瞧您眼下都有青黑了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”
说着就递给他一面镂花小圆镜。
女为悦己者容,男子也是一样,邵承冕剑眉紧拧。
柔安本就长的冰肌玉骨,年纪又小,邵承冕又长她七岁,此刻被心爱之人挑出瑕疵,虽不在意面皮的他也有些受伤。
“桓桓可是嫌朕老了?”拿着镜子端详了一下,邵承冕幽怨的眼神投了过来,硬挺的轮廓上闪过一丝委屈。
“不是啊。”眼皮狠狠一跳,柔安心虚地别过头。
继续扯皮,“您看您才弱冠,就如此不注重身子,那再过二十年呢?”
邵承冕不悦地哼了一声,眼神不自觉地就往自己那处看,“再过二十年朕也一样正当盛年。”
柔安有些气短,他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想到那方面去?
她一着急,“那先帝不也才四十岁就……”
“桓桓!”
邵承冕急忙打断她,柔和了语气说她,“不可僭越。”
柔安一激灵,自知说错了话,连忙讨饶,“皇上恕罪……”
这傻姑娘,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,亏得是在他这里,这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,可不得拿捏死。
“无事,在朕这里无事。”
邵承冕爱惜地摸摸她的发,叮嘱道,“以后出去了可不许这样,尤其是太后,她老人家是最重规矩的。”
柔安乖巧地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最后皇帝被柔安顺利的拐上了榻,脱了外衫躺下。
柔安像手持刀叉的小渔女,笑眯眯地跪坐着,将案上的一尾大鱼剥皮抽筋——
她睡相不好,整个人都扒在邵承冕腰身上,细腿还要搭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