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李忠却道,“禀小主,奴才回来想着这其中定有蹊跷,便先去查探了一番才回来。”
闻言苏静白有些诧异。
“可查到了什么?”
李忠连连点头,“给安答应的东西里头,原本有一套茶具,只是恰巧碎玉轩的宫人佩儿也去领月例。
佩儿不小心将原本给安答应的茶具打碎了,那分发月例的小太监担心被责罚,加之佩儿愿意将莞常在赏给她的一套茶具补上,此事便算相抵了,也未曾闹出旁的事情来。”
这样的小事,原不算什么。
碗碟、茶具等本就娇贵些,磕着碰着的时候不少。
宫人不小心打碎了,若不是什么名贵之物,能补上便补上,补不上的花些银子抵了也就是。
只要不是什么罕见珍贵之物,管事的总会睁只眼闭只眼。
若是稀罕物,那可就是要吃板子的,甚至赔了性命也未可知。
安答应份例里头的茶具,自然算不得珍贵。
甚至嫔位、妃位身边的大丫鬟用的都比这个好上一等。
佩儿愿意用莞常在赏的一套抵了,到哪里说都算是说得过去的。
只是,那时候恰巧碎玉轩里有人患了时疫。
而安陵容却又在用了那套茶具之后染上时疫。
事情看起来就越发蹊跷了。
苏静白思绪流转,片刻后含笑道“你做的很好!”
苏静白自入宫以来,除了自己带进宫的半夏与沉香外,用菘蓝的时候更多些。
李忠多半是在外头跑跑腿,平日里管着这承乾宫里的奴才。
若非此处派他去圆明园走一遭,苏静白还不晓得他竟然也是个有本事的。
她还未吩咐,李忠便将事情查清楚了。
如此,苏静白也应该重新审视李忠了。
“小主,奴才还探听到了另一件事。”李忠恭敬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