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难得消停的时光,家里人对她也渐渐放下了戒心。
那时候,就连一向不屑关注他姐姐的雾溢,都会时不时去“提醒”雾茗。
“你休想跑了!这是你生在这儿,必要的代价!”
雾茗如同一个木偶,任由他嘲弄。
“代价”?可是自己得到过什么呢?
歧视?不平等的对待?浓雾掩盖的未来?
雾溢嘲弄完雾茗,心情变得异常美好,就连感知灵力失败后的暴躁,都难得消解了些许。
她笑得好难看,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,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这不像雾茗,可,这又何尝是雾茗想成为这样?
她原本……也不是浑身是刺。
可是这个世界啊……从没有给予过她一次希望。
她回想起乳母的话:
“会好的……这只是暂时的……再忍忍……”
“会好的……这只是暂时的……再忍忍……”
“会好的……这只是暂时的……再忍忍……”
一遍又一遍,她疯魔般默念。
雾茗在他的身后,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