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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好衣服,久莘便从客房内出来,正打算去找兰舟商议之后的事。
他精致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,又恢复到原来潇洒飘逸的模样,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向远方。
可一道熟悉又可恨的身影,出现在不远处,久莘蹦蹦跳跳的身影,瞬间一顿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不应该啊……廖侃怎么在这里?
天法道本届生的大师兄廖侃,也就是当初天法道练气期比试台,和久莘比试的人。
两人实际上,老早之前便是认识的。
因为久莘他爹,白玉峰主的身份,他自身又是一位资深的符修。
为了深入交流,他便经常带着那会儿尚小,内心叛逆的影子还未滋生的久莘,去天法道。
可是,本该“同行见同行,两眼泪汪汪”的两人,却结下了梁子。
想到这里久莘便牙痒痒,这还真不是他的问题。
廖侃可能天生便是做大师兄的料子,从小便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。
可以说,从小到大,他就没有过失态的模样。
当然,这是在外人眼里。而在久莘眼里,这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混世大魔王。
仗着自己在长辈眼里良好的形象,老是有意无意cue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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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莘这种从小到大就叛逆的,当然成了长辈眼里的反面教材。
这就算了,明知道自己喜欢长剑,可是廖侃总是在久莘得意洋洋地炫耀剑法时,在长辈面前cue一句:
“久莘的学习天赋真强,说学剑便能学会,符咒只是随便练练便也有这般水平。”
然后,长辈就会开始对久莘符改剑的行为,进行一次长时间的批评,直到他逃走为止。
而那个“罪魁祸首”,只会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如何逃走,然后又和长辈假惺惺地攀谈起来。
所以,综上所述,久莘对廖侃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,是有原因的!
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,实则一肚子坏水的垃圾,久莘便气得牙痒痒。
只是见了一面,久莘回忆里那些不好的东西,瞬间便涌上心头。
廖侃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端庄得体,面上仍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。
只是内心稍微有些疑惑,嗯……换个说法准确些。
他有些好奇,某个小少爷又是以哪种原因讨厌他的呢?(无恶意……才怪)
小时候在长辈面前,某人老爱张着个大嘴巴巴乱说。
每当自己试图把话题拉回来,然后修复一下某人在长辈面前残缺不堪的形象时,久莘就会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。
自己着实不知道,到底是哪里惹怒了这位小少爷?
每回他惹祸,想着他父亲老爱跑天法道来交流,纤云宗和天法道交情又匪浅,出于好意,自己便会替他打圆场。
明明是在天法道,他非要耍剑,一群符修法修看得一头雾水,自己暗中cue他,提醒他换个玩意儿表演,他反而不高兴了。
(久莘:小爷就是故意的,你打啥圆场啊?!)
长辈念叨他,他说跑就跑,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。
廖侃叹息,当个合格的大师兄真累。
再辛勤的打工人,当冤种久了,也会受不了,自己就是其中一个。
和久莘相处久了,廖侃也开始萌生出一些叛逆心理。
实际上这种事重复了几次后,廖侃也逐渐察觉,某人就是故意这么干的。
久莘貌似并不想和他爹来天法道,也不想让他爹,对他修习符道有任何希望的苗头。
可是温和的人当久了,廖侃的怨气也不少。
反正一来二去,自己和久莘也熟络了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存了什么坏心眼。
久莘不高兴了,会拿自己练剑撒气,廖侃怨气积攒多了,会捉弄他来解闷。
就这样,俩人明面上,是叛逆少年和温柔大师兄;而背地里一个纵观全局,眼聪目明,一个芝麻汤圆,白切黑,不理尘世。
也算相处融洽(?)
只不过久莘在见到某人时,总是会忍不住心悸。
没办法,打工人的怨气堪比一只十万年大怨鬼。╮( ??ω?? )╭
久莘看着眼前这个没安什么好心的廖侃,以为他是来嘲笑自己的,便有些没好气地问道:“您来此有何贵干啊?”
廖侃皮笑肉不笑:“替家师出席,旁观纤云宗的宗门内选拔赛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