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看一眼文件上修改过的地方，周主任匆匆摸起桌上备好的签字笔，声音止不住颤动：“签，我签！”

霍时寒慢条斯理地盖上钢笔的笔帽，指尖在文件边缘轻敲：“周主任可以再慢慢考虑，就像之前那样。”

这话听在周主任的耳朵里，更像是在警告他：快点签，若再像之前那样慢吞吞的，那就要对你不客气了。

“不，不用了，我相信九爷！”

周主任连忙低头，手颤抖得厉害，笔尖快速在文件末尾落下自己的签名。

霍时寒淡漠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。

小主，

这一次，周主任竟然如此干脆地签了字，甚至修改的地方看也不看一眼。

原来，照着她的话做事，效率这么高。

闻仞上前，确认了一下文件上的签字：“九爷，可以了。”

霍时寒收回思绪，轻轻颔首。

而后，他看向周主任，唇角弯了一下：“多谢周主任配合。”

周主任嘴角并不明显地抽动了两下，看到他笑，心里更是瘆得慌，“客、客气了，九爷太客气了！”

霍时寒往守在会客厅门口的闻劲投去一个眼神。

闻劲立刻明白了，来到周主任身边，“周主任，我送您下去。”

周主任对上这位面无表情、眼神肃杀的保镖，顿时倒吸口气，差点当场晕厥：“什、什么？！”

送他下去？下地狱吗？

他不是都签完字了吗？

霍时寒眉头一皱，冷眸瞥一眼闻劲。

闻劲愣了几秒，才隐约明白九爷的意思。

他微微鞠躬，声音客气了许多，说道：“周主任，我送您下楼，这边请。”

“哦，哦，好……”周主任一整个大喘气，抹了抹额头的冷汗，扶着桌子站起来：“九爷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
霍时寒淡淡道：“慢走。”

待人走远了，闻仞上前，将两份文件收好。

看到九爷修改过的地方，他面露不解，低声询问：“九爷，周主任妥协签字是迟早的事，为什么还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