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宁接起,没有主动开口,只听见那边传来轻轻的女声,带着几分颤抖,“喂......是陆祁哥吗?我是,我是初拟。”
赵初拟?
陆祁曾经给过她一张名片,在南方杂志社的楼下,当时还跟赵初拟说,如若需要法律援助,可以找他。
援助倒是给了。
洛宁给的。
可妒心自起,将洛宁推入冰冷江水的也是她,人性不可试探,洛宁不信,试了,高空坠入到溺水的刹那,窒息的感觉至今在清晰地留存心底。
洛宁唇角凝滞着冰冷,走到卧室关上门,把玩着手中的烟,语气还是那般漫不经心,“你找陆祁做什么?”
赵初拟微微一惊,没想到电话这头的人,居然不是陆祁,而是......洛宁,她的声音,立马就能听出来。
“洛宁姐姐.......”
“别这样叫我。”洛宁勾着唇,声音冷到极致,“我觉得,挺恶心。”
轻飘飘的声音,像一根黑暗的羽毛,又像一把冰冷的刀刃,轻轻注入耳畔的同时,血液四溅。
赵初拟忍住情绪,站在天桥上,傍晚的风吹过脸颊,热泪落下,她声音哽咽。
“洛宁姐姐,你上次不是说过,只要我承受一遍你承受的痛苦,只要我从桥上跳下去,你就可以原谅我吗?我现在就在那晚的位置,我从这里跳下去的话,你能原谅我吗?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?”
她看着滚滚的江面,冷意从脚底蔓延。
洛宁面无表情,“你觉得,从江上跳下去就能承受一遍我的痛苦吗?哈哈哈......赵初拟,我其实不在乎的,你跳不跳我都无所谓,所以还是请你,过好自己的人生,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。”
不在乎?
洛宁她说不在乎?
赵初拟心脏像是被石头压住,“你......你不在乎?”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。
洛宁笑,仰着脑袋望着镜中的自己,“背叛与欺骗,就像秋风和落叶,落叶坠向大地的时候,我替你接住了,可你自甘腐烂,既然如此,以后你是化作淤泥,还是烂成污垢,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