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弄的?”闻戾问。
他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,团成一团放在小桌子上。
程晚钟没明白,“什么?”
闻戾抿了抿唇,目光落在她胳膊上,“手臂,怎么弄的?”
“哦这个呀。”程晚钟自己低眸看了眼,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,“帮我爸搬东西时碰到了。”
她话音柔软轻松,听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。
闻戾在心里叹了口气,去找到医药箱,坐到她旁边。
“不是说你是你爸的小心肝?小心肝也要干活?”
他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跌打损伤药,倒进手心一些,双手合十搓了搓,然后把手心贴在程晚钟手臂上。
程晚钟瞧见他紧张的样子,弯了弯唇,“没事啦,就是看着吓人,我都不疼……”
“啊!”
程晚钟忽然尖叫一声,睁大眼睛瞪着闻戾,“你忽然摁我干什么?”
闻戾收回手,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药油,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:
“你不是说不疼吗?”
程晚钟:“……”
混蛋!
“不摁就不疼啊。”程晚钟瘪瘪嘴,“你虐待我,我要告诉我爸爸。”
闻戾笑了,收起药箱,“你还是小孩子吗?嗯?程晚钟。”
“不是小孩子就不可以告状吗?”
“你可以。”
小孩子可以告状,程晚钟也可以告状。
别墅里很暖和,程晚钟躺在沙发上感叹:
“A市虽然是大城市,但我还是觉得S市好,S市不冷,刚才在门口,我感觉我都要成冰雕了。”
闻戾坐在她对面,“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
“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。”
她走的时候没拿手机,也没记住他的手机号。
闻戾抬手摁了摁太阳穴。
半年了,她一点都没变,仍然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。
在心里叹一口气,闻戾起身去她身边。
“手机拿出来。”
程晚钟摸摸裤袋,“没有,应该在羽绒服兜里。”
闻戾从她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,“密码。”
“六个八。”
闻戾扯了扯唇,一边解锁一边说她,“你这和没密码有什么区别?要是谁捡到你的手机,多试几次就解开了。”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