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有一艘游轮要回港,可能是因为刚才老爷子那番话,也可能是因为想起了过去那段往事,他今晚打算出海散散心。
夜幕降临,闻戾到达愉港。
这个码头几年前被霍庭森买下,早就改名愉港,港口停着几艘华信集团刚刚回港的商船。
闻戾每次来埋头都要在心里吐槽一番霍庭森,B市还不够吗?秀恩爱都秀到A市来了。
闻戾停车,推开车门下车,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哥,随即双手抄兜走向港口。
海风一阵一阵吹,男人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,海风卷起一点衣服下摆,藏在衣服下的身材精瘦有力。
海事人员连忙迎上前,态度恭敬。“闻先生,洛夏号刚刚归港,您来这有事吗?”
“今晚我要出海。”
“好的,我这就安排水手和船长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一个人散散心。”
“好的,闻先生。”
当晚,闻戾开船离开港口,夜晚的大海尤为静谧,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。
闻戾站在甲板上,神情恍惚,仿佛陷进回忆中去。
那颗被伤过的心已经不痛了,可有些事情不是这一页翻过去就会被遗忘。
它会永远蛰伏在心底,必要的时候,像一头刚睡醒的老虎一样,狠狠咬这人一口。
闻戾点了支烟,海风吹乱他的短发,他扯了扯唇角,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。
今晚顺利归港。
第二天一大早,朋友蒋牧野邀请他去参加一个展览会。
闻戾兴致缺缺地去了。
展览会在东方酒店举行,展览品都是些瓷器国画。
逛了五分钟,闻戾就没了心情。
“你自己看,我去洗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