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家毕竟是霍庭森的根,他不可能撒手不管。
孙雁得到让她满意的回答后,离开南山公馆前难得在徐愉面前说了几句漂亮话。
“小愉,你这怀孕了可不能久坐,你什么时候有空,二婶和你一起去逛街。”
徐愉笑了笑,“多谢二婶好意。”
孙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离开。
当晚,安静的主卧里,床头开着一盏昏黄台灯,整个房间昏昏暗暗。
徐愉靠在霍庭森怀里,耷拉着眼皮要睡不睡的样子,男人靠在床头,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捏着一本粉皮《孕妈妈不可不知的一百条禁忌》。
封面上挂着一个可爱的吃奶嘴娃娃。
深绿色的帷幔敞开,窗外一片雪白。
干净的床头柜上落着两枝新鲜玫瑰,几片红色花瓣坠落在床头白色地毯上。
淡粉色被子拉到腰间,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真丝吊带睡裙,两条仿佛是用白玉雕成的柔臂环着男人有力的劲腰。
忽然,徐愉像是忽然从睡梦里惊醒,用脸颊往男人胸膛上蹭了蹭,声音带着尚在睡梦中的沙哑和含糊,“老公~”
“嗯。”
霍庭森回应她,指尖轻动,翻了一页书。
纸张之间摩擦发出一声低沉有质感的声音,轻轻地打破一室宁静。
“其实二叔和二婶对不起你是不是?”
她声音轻得仿佛在说胡话。
但霍庭森点头了,“是。”
父亲的死就是大房和二房一手策划。
霍卓彦已经进监狱,接下来该轮到二房了。
人这一辈子,总要为自己的错事负责。
徐愉眨了眨眼,忽然抬头亲了亲男人的下颌,霍庭森垂眸,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好好睡觉。”
像教训朝朝和初初那样的口气。
“睡不着。”徐愉继续靠在他怀里,指尖捏着他睡衣的扣子玩,她敛了敛眉,有句话像是犹豫了好久才开口,“霍庭森,其实爷爷以前求过我一件事。”
她用了“求”,霍庭森挑眉,视线没离开书上,“什么事?”
徐愉深呼一口气,回想着那日老人对 她说的话,“爷爷想让你放过霍博江……”
“好。”
徐愉还没说完,他就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