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月城的华信专机上。
徐愉歪在霍庭森肩膀上睡觉,男人肩膀宽阔,隔着衣服都能隐约感受到肌肉的爆发力。
大狼狗远比小奶狗能给人安全感。
但徐愉睡得不是那么好。
她做了个梦。
梦里有一棵枫树,她躺在树下,任由枫叶在掉在脸上。
空气静谧,梦中的女孩悠闲地躺在树下睡觉。
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,走来一个人。
那人在女孩旁边蹲下,抬手拿起落在她脸上的树叶。
女孩没有睁眼,单手抓住男人的手指,笑着说,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那人依旧没说话。
女孩笑着,慢慢松开他的手,又睡着了。
忽然镜头一转,徐愉这次不是上帝视角。
她蹲在公馆的花园里,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晃来晃去。
咚咚咚的声音伴随着风声消散,收起拨浪鼓的一刹那,她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“妈妈。”
这声音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小猫,细细软软的,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。
徐愉猛然惊醒,她还在飞机上。
窗外白云滚滚,天空湛蓝。
“醒了?”霍庭森放下文件,拿起一瓶酸奶拧开盖子送到她嘴边。
垂着眸,声音低沉温柔,“清醒一下。”
徐愉抿了抿干燥的唇瓣,双手捧着牛奶瓶仰头喝了几口。
喉咙里的干燥这才缓解几分。
她换了个姿势,小口小口喝牛奶,和霍庭森讲刚才那个梦,说她担心初初和朝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。
霍庭森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别担心,他们在顾家不会有事,下了飞机我就给明烛打电话。”
“嗯。”徐愉点头,把喝完的酸奶瓶拧上盖子,继续靠在霍庭森肩膀上。
她眨了眨眼,因为刚刚睡醒,白嫩的脸颊有些发红,声音也软趴趴的,像是刚从面盆里捞出来,“老公,我想着,也许金安雾有可以治好小椿的解药。”
霍庭森没说话。
他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。
徐愉继续说,“等小椿醒了后,我就让她回鹿岛,那里更安全。”
她一说就停不下来,絮絮叨叨讲了很多。
讲到鹿椿,讲到沈湫,讲到去世的爷爷,甚至还讲起以前上小学时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被老师甩巴掌。
徐愉情绪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