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有思唇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失落。
当晚,宋有思从餐厅离开时无意间看到霍庭森的身影。
孩子趴在他怀里睡觉,他身旁站着一个身穿淡紫色大衣的美艳女人。
宋有思认出这女人是徐愉。
两人大概是往餐厅对面的花店走,男人偶尔偏头去听女人的话,从宋有思的角度,可以看到霍庭森眉眼间染上的宠溺的笑。
她抿了抿唇,忽略掉心底那不甘心的嫉妒。
她心中不能出现嫉妒这种情绪,不然不就是承认自己输了吗。
深夜十二点,南山公馆。
只亮着一盏壁灯的书房里,霍庭森捂着胸口靠在书桌边,神色痛苦。
昏暗的灯色拉长男人的影子,似乎连晦暗的影子都在发疼。
他没告诉徐愉,从年前开始,他的身体似乎就开始衰落。
桃山检查过好几次,始终查不出病症所在。
可明明没有任何问题,他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。
心脏时不时抽疼,今天疼得最厉害。
不一会儿,霍庭森额头冒出冷汗,心脏仿佛被撕裂。
手指颤抖着点开通讯录,拨通桃山的电话。
“三爷……”
“快来南山公馆。”
桃山来到后,霍庭森已经倒在办公椅上,双手苍白地搭在扶手上,身上的白衬衫被冷汗浸湿。
双眼合上,眉目平静。
他连忙走过去,倏然发觉霍庭森似乎已经没了生命气息。
桃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送到三爷鼻尖下。
只一秒钟,桃山就被吓得瘫倒在地。
三爷……死了。
这段时间,他一直都在监测三爷的身体状况,虽然三爷的身体每况愈下,但不至于到忽然猝死的地步。
猛然间,桃山想起新年那天的事。
那天是一个分水岭,如果新年之前三爷的身体状况是百分之七十,那新年那天之后三爷的身体状况就倏然降到百分之五十,甚至更低。
而他却一直找不到病因。